周梦晗

圆瓶贴标机【雁城记忆】掀开衡阳湘江公铁大桥的尘封往事-掌上雁城

【雁城记忆】掀开衡阳湘江公铁大桥的尘封往事-掌上雁城

点击上方蓝字掌上雁城关注我们哦！
衡阳湘江公铁大桥是湘桂铁路第一桥，也是新中国成立后修建的第二座公铁两用桥。一座大桥，见证了两个时代。它诞生于国破家亡的战争年代，经历了战火的焚烧；它重生于国家中兴的和平年代，参与了复兴的伟业。12月29日，在它迎来凤凰涅槃60周年之际，笔者带你走进历史南极巨虫，掀开它那命运多舛的尘封往事。

湘江公铁大桥与衡州大道桥并立于湘江上。李泳锌 摄
掀开衡阳湘江大桥的尘封往事
徐勤
说到衡阳湘江大桥，雁城的百姓家喻户晓。这是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位于市区内衡阳火车站与衡阳火车西站之间，中心里程为湘桂线K4+074，是名副其实的湘桂铁路第一桥，也是湖南省第一座公路铁路两用桥。上世纪40年代大桥建成后，它就成为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之一。大桥东岸的苗圃曾经是粤汉铁路管理局所在地，西岸的五桂岭曾经是湘桂铁路管理局所在地，一桥飞架东西，串起了粤汉、湘桂两条铁路大动脉，也使得一江分隔的衡阳城区紧紧连在了一起。

湘江公铁大桥。李泳锌 摄
千里湘江第一桥
湖南别称“三湘四水”，其中“四水”指的是湖南境内著名的四条河流：湘江、资江、沅江、澧水。湘江是湖南省最大的河流，全长948公里，从南向北流经永州、衡阳、株洲、湘潭、长沙，至岳阳市的湘阴县注入洞庭湖。
20年前，衡阳湘江公铁大桥是联通京广和湘桂铁路的唯一通道，也是沟通这座城市东西两岸的唯一桥梁。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衡阳只有这一座湘江大桥，但那也是衡阳人的骄傲，因为千里湘江上仅有这一座公铁大桥。1954年3月21日，湘黔线湘潭湘江铁路大桥建成通车，成为继衡阳湘江公铁大桥之后湘江上建成的第二座大桥。1961年10月1日，湘潭湘江公路大桥通车，湘潭人给这座大桥争了个“第一”，称之“千里湘江上第一座公路桥”。至于省会长沙，那还是在相隔11年后，于1972年10月1日才建成第一座湘江大桥。株洲就更晚在湘江上建桥了，直到1988年12月28日才建起了第一座湘江大桥。这两座城市的第一座湘江大桥均为单层的公路桥刺客信条余烬。
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1988年10月1日，衡阳在湘江公铁大桥下游约4公里处建成了第二座跨江大桥——衡湘公路大桥（今更名为船山大桥），首次为湘江公铁大桥进行了分流。进入21世纪圆瓶贴标机，衡阳城市建设步入了快车道，短短10多年时间，在湘江上先后建起了湘江三桥、武广高铁湘江特大桥、衡大高速湘江大桥、衡州大道湘江大桥、湘桂铁路湘江特大桥、东阳渡湘江大桥、云集湘江大桥等一大批铁路、公路桥。截至2016年，衡阳境内226公里的湘江河道上共建起了19座湘江大桥（其中怀邵衡铁路衡阳湘江特大桥、东洲岛湘江大桥、北三环湘江大桥3座在建）。如今，一座座绚丽多姿的大桥横跨湘江河面，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相比之下，衡阳湘江公铁大桥已显得老态龙钟，进入垂暮之年。然而，走遍衡阳城，却发觉衡阳人对这座桥情有独钟，仍亲切地称它湘江大桥或老大桥。

衡阳公铁大桥老照片。（资料图片）
湘江上为何有两座老桥？
衡阳湘江公铁大桥有过曾经的辉煌，也有过苦难的经历，还有着鲜为人知的尘封往事。小时候，我家住在大桥附近的铁路家属区，父亲经常带我到桥脚不远处的沙滩泳场游泳。每到枯水季节，常常可以看到大桥上游几百米处有几个裸露出水面的桥墩，有人说是被日本人炸毁的老桥，有人说是国民党军队逃跑时炸毁的老桥。湘江上为什么会有两座大桥？两座大桥分别建于何时？大桥究竟是谁炸毁的？炸毁的又是哪一座湘江大桥？我问过很多衡阳人，回答迥异，各不相同，几十年来这个谜底一直没有解开。
近日，笔者在衡阳市图书馆查阅了大量史料，翻阅了上世纪50年代的报纸，才初步掀开了衡阳湘江公铁大桥的尘封往事。衡阳湘江公铁大桥的历史，就如同这座城市的历史，苦难深重，命运多舛。
最早修建的衡阳湘江大桥，是现在这座仍然在跑火车、通汽车的老桥，史料上称之为湘江大桥正桥。这座桥由英国人设计，1936年开始勘测，次年冬季开始施工，1938年10月仅完成2个桥台、3个桥墩及4号墩基憨妻悍夫，3号桥墩完成过半。后因抗日战争时局紧张、资金不足而停工。为了支援抗战，湘桂铁路在30多万民工的赶工下于1938年10月建成，由于急需联通粤汉、湘桂两条铁路，便在其上游380米处修建了一座便桥，这就是后来人们看到被毁坏桥墩的那座老桥。便桥采取墩基筑围堰，打木桩后灌注混凝土，上立木排架，架扣轨梁，全长351.4米，于1939年建成。然而便桥桥面设计标高比湘江最高洪水位低，遂累遭洪水损毁，交通经常中断。据铁路部门统计，1940年3至6月和1942年4至7月，便桥被洪水冲毁5次，最长的一次中断行车达50余天，屡毁屡建，屡建屡毁。
1942年12月，国民政府决定续修湘江公铁大桥正桥，由中华营造厂承建，1943年8月开工，设计为公铁两用桥，铁路和公路位于同一桥面。建桥所需7孔下承华伦式钢梁每孔长60.2米，全部从国外进口，后来由于广州被日军攻陷，只运到6孔钢梁，余下1孔滞留香港，不得已只得修改建设方案，乃将原计划之第7孔改为32米和23米两小孔，两桥墩之间加筑钢轨塔架一座，成为8孔，桥长427米，两岸均有公路引桥，总共耗资法币166.62万元。据《铁路工人》报1957年10月8日报道，衡阳湘江大桥“1944年元旦通车黑眶蟾蜍，历时8年，仅仅架了通火车不走汽车、走汽车就不能通火车的单层桥。”

抗战时期，国民党守军炸毁的衡阳湘江大桥正桥。 （资料图片）
衡阳守军炸毁的是哪一座湘江大桥？
网上有人撰文称：“1939年在上游修建便桥，后被冲垮，修复后再次被冲垮。1943年修复便桥，第二年，日军侵入衡阳，衡阳守军将桥炸毁。”
在衡阳，就如同上文所说，很多人都认为湘江公铁大桥上游的便桥是1944年衡阳保卫战中炸毁的湘江大桥，这其实是错误的。
2008年，衡阳市在湘江公铁大桥以南兴建了一条1.4公里长的湘江东岸南堤风光带，风光带在便桥的遗址处建起了一座衡阳保卫战纪念园，园中江边的一块巨大石碑上写着7个大字——“不能忘却的记忆”。石碑附近的江中建有两个墩台，分别由几根水泥柱子托举着两块便桥桥墩的残片，以唤起人们对这座英雄城市的记忆。墩台旁还有一块小石碑，上面篆刻有“湘桂铁路旧桥墩简介”，上书：“湘江中屹立的两个桥墩，是原湘桂铁路大桥旧桥墩，它是衡阳保卫战留下来的大型实物见证……”正是这幅画面，让现在的年轻人误以为眼前的便桥是衡阳保卫战中炸毁的湘江大桥。
据史料记载，1944年1月1日衡阳湘江大桥建成通车。6月23日衡阳保卫战爆发，为阻止日本侵略军从大桥渡过湘江，进逼衡阳，驻守衡阳城的国民党第10军在6月24日将大桥炸毁，毁坏两个桥台，4个桥墩，钢梁坠入湘江，并破坏了大桥两端路基。此时距离大桥建成还不到半年。
下面这段资料也证实了1944年衡阳守军炸毁的是湘江大桥正桥。据时任国民党湘桂铁路军事运输副司令李知白将军的外孙回忆：“我的姥爷亲身参与湘桂铁路衡阳至来宾段608公里的修建，并亲自参与设计与修建了这座桥，我的母亲对当时该桥建成的通车仪式记忆犹新，她当时不满8岁，跟着我的姥爷一起乘坐了第一列火车通过了这座桥。衡阳保卫战打响之前，为了阻挡日军渡过湘江，阻止日军的‘一号作战’计划的实施，李知白将军又亲自执行了该桥的炸毁行动寻侠官网，用两节车厢装满炸药，置于桥中心，并在每个桥墩上埋置炸药，然后引爆炸药宫体炎，将桥炸毁。李知白将军亲自参与修建了这座桥，在通车不到半年后又亲手炸毁了这座桥，我想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所以他一直保存有该桥的设计施工图纸以及炸毁该桥时的炸药埋放点的图片，1955年逝世时又将这些资料留给他的家人，直至文革时期他的家人被抄家时遗失。王敏彤”
据《衡阳铁路分局志》记载，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考虑重修湘江大桥正桥，1947年10月成立了湘江大桥桥工处，负责该桥的修复工作。至1948年9月10日，只修复墩台的30%，后因资金、材料短缺，正桥停工，遂决定修复便桥。至当年10月，资金仍无着落，又放弃修建便桥，改建汽车轮渡码头。码头于当年12月建成启用。

修建衡州大道时从湘江中打捞出来的国民党守军用来装炸药炸桥的车体。（资料图片）
湘江大桥有没有被两次炸毁？
2009年7月8日，位于湘江公铁大桥南侧6米的衡州大道湘江大桥开工建设。12月1日，担负施工任务的中铁25局施工人员在距离老桥10余米处的江中打捞出一节已经锈蚀严重的火车货车车体，从而在当地媒体和市民中引发了一场“沉江火车”之谜的热议。
12月7日，衡阳当地一家媒体在追踪“沉江火车”之谜报道中引用了原衡阳市建委退休干部谢文骅的一段叙述：“湘江公铁大桥的前身曾被炸过两次，分别在1944年和1949年，现在的湘江公铁大桥，与当时被炸的大桥是在同一个位置……”报道中还写进了一段背景材料：“记者了解到，第一次被炸的湘江大桥，是1937年由英国桥梁专家设计的，是铁路专用桥，1939年动工，约在1944年1月建成，1944年衡阳保卫战前夕，为了阻挡日军渡过湘江，守军下令炸毁了这座桥；第二次被炸的湘江大桥，是抗日战争胜利后修建的，解放战争后期，1949年8月，长沙解放后，据守衡阳的白崇禧败退广西，在撤退之前，炸毁了此桥。”
这两处引用的背景资料显然是错误的。笔者查阅了大量史料，多处都只有抗战时期国民党守军炸毁湘江大桥的详细记载，而没有找到任何与第二次炸毁湘江大桥有关的资料。
根据《衡阳铁路分局志》记载和查阅到的资料来看，衡阳湘江大桥的正桥和便桥在解放前都已损毁，虽然进行过重建，但直到1949年10月都没有修复，如此又怎么会有第二次炸毁湘江大桥之说呢？难道是在没有修复的大桥上实施了第二次爆破吗？
1949年10月8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衡阳，衡阳全境解放李树浩。为加速进军广西，在铁道部前进指挥所的指挥下，衡阳铁路管理局和铁道兵团3支队利用原便桥桥墩，搭建钢塔，架设军用梁。便桥全长396米，11月4日动工，历时54天，12月28日建成，翌日通车，限速运行。1949年12月22日《铁路工人》报曾对此有过报道，称建设者克服种种困难，湘江桥基大致完成，第一个钢梁已经架好。同年12月27日再次报道《粤汉、湘桂及浙赣株萍段全线明日提前通车 61座桥梁全部提前修复》，随后还刊登了火车第一次通过湘江大桥便桥的照片。从画面上看，便桥是一座铁路桥。

1949年解放军和广铁职工抢通便桥。（本报资料图片）
湘江大桥是新建的大桥吗？
在衡阳，我问过很多人“湘江大桥是哪一年修建的”，多数人回答是上世纪50年代修建的。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笔者也以为上游的便桥是解放前修建的老湘江大桥遗址，现在的湘江公铁大桥是解放后新建的大桥。
其实这个答案是不正确的，至少说是不完整的。衡阳湘江大桥于1944年1月1日建成通车，抗战时期被炸毁，现在看到的湘江公铁大桥是上世纪50年代在被炸毁的老桥基础上重建的。
1949年12月28日湘江大桥便桥建成后，衡阳铁路管理局即筹划湘江大桥正桥的修复工作。开始拟按原桥孔跨及结构修复，后改为双层式简支钢桁梁，最终经铁道部审核螳臂当车，批准为双层连续梁桥式。大桥利用原破坏的墩台加固重建刘建杨，7孔钢梁由丰台桥梁厂制造。1954年，广州铁路局第五工程队开始打捞钢梁文征明习字，并修复桥墩。
2009年12月7日，中国工程院院士、著名桥梁专家、衡阳湘江公铁大桥的设计者方秦汉在接受衡阳媒体记者采访时回忆说，衡阳湘江公铁大桥是在被炸的老桥的基础上设计修建的，因为经过勘测后，发现老桥虽然桥面被炸毁，但桥墩基础保存比较完好gopas，5个桥墩中，只有5号桥墩基础被毁坏，所以，当时修建湘江公铁大桥黎恩旺，只有5号桥墩需要水下作业，其他桥墩只需要对受损的上部进行修整就可以了。
1955年9月5日，湘江公铁大桥正式动工修建。1956年底，两岸公路引桥竣工。此时承担架梁任务的大桥工程局忙于武汉长江大桥的施工，大桥架梁延至1957年6月才开始，9月27日钢梁合龙。公路桥面和铁路桥面铺轨由广州铁路局工程队施工，于10月23日完成。1957年12月24日，《铁路工人》报刊登了《衡阳湘江大桥通车在望》的消息。12月29日试车，由衡阳机务段派来一台机车来回作了4次压道。担任这个任务的司机欧阳熔以兴奋的心情，驾驶着机车，第一次通过湘江大桥。12月26日麦乐送，《铁路工人》报率先报道《我国解放后第二座铁路公路两用桥湘江大桥建成》的喜讯。
12月29日，衡阳湘江大桥较原计划提前3天正式通车。衡阳市一万多居民冒雨欢聚在两岸桥头，举行了大桥落成通车典礼。通车典礼10时开始，主持人是湖南省副省长张孟旭，他在致词中首先代表中共湖南省委和湖南省人民委员会，向筑桥的全体职工热烈祝贺。接着，原广州铁路管理局局长刘慎之代表铁道部、中国铁路工会全国委员会和广州铁路管理局全体职工清夫人，祝贺湘江大桥的建成。衡阳市副市长张勉之、湘江大桥建桥工人代表马照亮等，都在会上讲了话。
11时正，铁路桥由张孟旭剪彩通车。一列由广东省湛江港开到衡阳的客车，在欢呼声和“在祖国和平的土地上”的歌声中驶过湘江。

便桥桥墩。（资料图片）
湘江上不可移动的文物
衡阳湘江公铁大桥横卧湘江，雄伟壮观，成为衡阳市的一道城市景观。
大桥为7孔，分上下两层，下层铁路桥全长426.97米，为单线铁路，右侧有人行道。上层公路桥全长643.15米、宽10米，有两车道公路，两侧人行道各宽1.5米宽，东西两岸引桥分别为130.91米和85.27米。该桥两端桥头顶端及墩顶标高均高于65.7米，比300年最高水位的62.20米高出3.5米。建设期间共计浇筑混凝土5176立方米，安装钢梁2048吨，总投资510.1万元人民币，其中公路建设的193.55万元由衡阳市出资。公铁大桥建成后思恋简谱，拆除便桥。
衡阳湘江公铁大桥自1944年建成，至今已经有73年历史，自1957年重建通车，也已经沐风栉雨走过60年的历程。
改革开放以后，衡阳城市建设快速发展，由于湘江公铁大桥先天设计不足，公路桥面窄，车道少，通行能力差精武英雄陈真，成为衡阳东西两岸的交通瓶颈。为了缓解交通拥堵的状况，市区内目前已新建了4座跨江公路桥，极大地分担了湘江公铁大桥的交通压力。
2008年，铁路部门对湘桂铁路进行扩能改造，鉴于湘江公铁大桥无法承载双线铁路，且未预留电气化条件，故2012年新建成了湘桂铁路衡阳湘江特大桥，改变了原有湘桂线铁路标准低、设备落后的状况，列车运行时间大大缩短。湘桂铁路衡阳湘江特大桥通车后，代替了湘江公铁大桥所有客运列车过江运输任务。
衡阳湘江公铁大桥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花甲老人，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的坎坷，承担了太多超负荷的运转开城工业园，为铁路运输和衡阳城市建设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如今，随着衡阳城市建设的不断发展，湘江上新建的大桥不断涌现，为这座老大桥分担了沉重的负载。12月29日，衡阳湘江公铁大桥迎来了凤凰涅槃浴火重生60周年，它没有功成名退，仍然屹立在湘江之中，用它老迈的身躯，继续为铁路运输和城市交通默默奉献。
一座大桥，见证了两个时代。它诞生于国破家亡的战争年代，经历了战火的焚烧；它重生于国家中兴的和平年代口袋侦探2，参与了复兴的伟业。
随着时光的流逝，衡阳湘江公铁大桥就像一本历史大书鱼玄机的故事，不断记载着这座城市丰富的人文风貌、历史变迁，成为千里湘江上不可移动的文物。

1个?? = 1毛年终奖
来源：广州铁道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