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追忆合成器【视频】气质迷倒人,美女跳得太好!-静儿小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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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手指下面看更精彩内容原创 |为了此事,心力交瘁的甘春柳病倒了,雪上加霜的让家中成员埸为心急,蜡烛两头烧地忧心劳力,家里气氛降到最低点。后来四个姊妹协议一个医院照顾母亲,一个待在家里等候消息、整理家务,一个坐镇公司,另一个则找出小弟。幸好她拉的丈夫都能体谅,也愿意分担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让嫁了人的姊妹们无后顾之忧。头一年,他们完全没有莫喜青的消息,后来秦狼介入了,他藉由昔日国际刑警的人脉进行追踪,而后终于在一间医院查到病历,进而急起直追地挖也一些内幕。原来厉旭阳就是莫喜青,但他们不解这个身份从何而来,最后在警方的帮忙下,他们得知厉刚有个孙子厉旭日,个性跟现在的厉旭阳很像,但后来却爱上黑社会老大的女人,不计代价最后换得尸骨无存,被对方杀了。失去一个孙子,厉刚固然心痛,可失而复得的另一名孙子却比原有的孙子更优秀,更自律,更有可塑性,于是他很快地把从小抚养长大的厉旭日抛诸脑后,一心栽培具有商业天分的厉旭阳让其顶替厉旭日。但莫家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厉刚会这么刚好知道莫喜青的存在,毕竟莫喜青到二十一岁前,厉家人都没找上门。“爸,妈的心眼好小,害外婆难过那么久。”不孝女,要打屁股。“嘘!小声点,要是你妈听见了,别怪克不救你,皮肉疼痛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哼!妻奴。”人小鬼大的男孩不屑地咕哝着。“唔!你说什么?”果真欠揍。标准妻奴、女儿奴的秦狼给儿子一颗爆粟,明显偏心地重女轻男,完全符合莫家人的第一条家训。其实他的妻子一得小弟的下落,简直是拚了命地赶去,费尽千辛万苦才摸进小弟复健的医院。谁知莫喜青...应该说厉旭阳,竟一脸看陌生人的表情,十分疏离地请她离开,还因复健不顺而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趄她丢掷一只点滴瓶。从没想过向来“逆来顺受”的小弟竟敢给她脸色看,气极的莫随红也火大了,以为他找到亲人就不要原来的收养家庭,一气之下就撒手不理,谎称他被大海怪给吃了。当然,莫家人不可能相信这番鬼话,暗地里再拜托大姊夫继续查下去,至少让大家知道他是否活着,过得好不好。由于厉家有个厉害的老爷子把关,还有杀手级的管家封锁住消息,秦狼前后花了三年时间布线,这才得知厉旭阳不是不当莫喜青,而是当不了莫喜青,因为他失忆了。那时,他已经在厉家展露锋芒,并且深信不疑顶替的身分,纵使想拉回原来的他也来不及了,他根本不记得莫家任何一个人。为此,莫随红更气了,气他轻易地遗忘爱他二十多年的家人,因此不许秦狼向莫家人透露一丝一毫,她也要忘了无情无义的他。事实上,莫家大姊是心细的,她怕小弟适应了厉家而不愿回来,母亲若得知此事肯定伤心难过,病情更为加重藤本奈央,何况他脑子里并无他们的记忆。另一方面,她也是被收养的孩子,知道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当她得知厉旭阳是厉家唯一仅剩的子孙时,当下放弃带他回家的念头。母亲有四个女儿孝顺,不差一个儿子,而厉老头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她怎么不舍也要放手,让他回到厉家克尽孝道。虽然她常说就当莫家死了一个孩子,可是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借口公事飞往美国,偷偷探望拜托拿稳,并不时打探厉旭阳近日动静。说穿了,她还是放不下,又不敢靠得太近关心,只要他过得好,她再怎么想和他相认也要忍住,不破坏他安定的生活。直到她发现,她家小弟的生活越来越偏离幸福,越来越势利,厉刚对他也不像对家人,让她开始怀疑,这真是小弟要的生活吗?所以,她开始介入,想要让小弟恢复记忆。“哇!小舅妈又跌倒了,她走路不看路吗?”真笨,配呆呆的舅舅正好。“是有人绊了她一脚。”这是第几次了,她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吗?“咦!是那个戴鸭舌帽的阿伯吗?”男孩兴奋地一比,差点泄露行踪。“不,是位年轻的阿姨!”视力二点零的秦狼一眼看出逼真的伪装。“什么,有这么坏心的女人?”真过分,居然敢欺负他的小舅妈。男孩跃跃欲试地磨着拳头,想冲上前给人一拳,冲动的个性和母亲如出一辙,习惯以武力解决问题。要不是父亲的铁臂一伸,将他拉回藏身处,这会他早冲过街,让人知道他是秘密的小保镖,悄悄地尾随其后,保护神经大条的杨冰倩。“心恶不分男女,越美的花儿毒性越强,你要牢记这一点,不要看到漂亮的小女生就跟人家走。”这叫机会教育,从小教起不嫌晚。男孩呕了一声,扮扮鬼脸真命天妃。“爸,我还小,不懂这些啦!等我十八岁再说。”秦狼笑道:“小孩子的成长期很快的,我和你妈结婚时,小舅舅大你没几岁。”爱屋及乌。因为莫喜青的缘故,莫家人对他喜欢的人自然多一份关心,在他成为厉氏药厂分公司副总裁的同时,莫随红便把他最在意是小女孩送到他身边。她也是有私心的?想藉由杨冰倩唤醒他的记忆,母亲的老迈和日渐虚弱令人忧心,她想在老人家有生之年还能一家团聚,不致留下遗憾。当然,事前她做过多方试探,甚至哄骗杨冰倩拍背部全裸的照片制成广告牌,高挂纽约经贸公司,确定了她家小子确实仍然有感觉,才故布疑阵,一步一步诱使他走向台湾。如果连个裸背都能引起他的注意,那么当上他的贴身秘书更是毫无问题,两小无猜的缘分不是时间和距离能有所阻隔的,而结果也果然正中她下怀,而后的发展也在她预料之中。只是她忘了一件事田为友,权力欲望强悍的厉老头不可能坐视不理,放任这一对小情侣甜甜蜜蜜,于是不该有的小意外陆续发生。“爸,小舅妈是不是很笨?”?他以后的女朋友绝不交这一型的,笨死了。“怎么说?”秦狼有趣的问。“你看她小时候和小舅舅在一起、长大后又跟小舅舅谈恋爱,两次都跟同一人耶!不会烦吗?”小舅舅又没他帅,她怎会看不腻。他轻笑。“因为小舅妈是纯情的小女生,她的心单纯又干净,一旦动了心便是一生一世。”没说出口的是:小花儿的桃花缘全被莫家姊弟给斩断了,他们像守财奴似的守着她,让其他有心者没机会出手,心里只容得下一人。很卑鄙的做法,打群战,不过他也必须佩服他们一家子的耐性,竟能一路守护小女娃到成年、还帮她压制贪得无厌的继母。“可是小舅妈为什么认不出小舅舅,她也失忆了吗?”真奇怪。面对爱发问的儿子,为人父者有问必答中国太岁网。“爱情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它会令人盲目,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她认出来,却又不敢确定,在不知不觉中,她爱上男人的厉旭阳,将男孩的莫喜青埋在心底,绝口不再提起。“吼!每次都这样,人家八岁了耶!骗小孩也要骗得有技巧,”他又不是笨蛋小舅。“好,你想听实话,回家问你妈妈,她一定没有一句假话。”坦白得叫人头疼。一提到火爆娇妻,秦狼脸上便挂满温柔的深情。“是喔!好让妈揍我一顿,再丢进冷水桶反省反省我为什么这么笨。”这就是他母亲,十足的暴力分子。男孩不满地咕咕哝哝,让秦狼好笑在心。不远处的杨冰倩浑然不知有一大一小一对父子跟踪她甚久,毫无防心地走在东区街头,手提着两人份的小餐盒准备走回公司。原本公司楼下有员工餐厅,可美国来的“特别助理”也“特别”挑剔,一下子嫌菜太油,一下子埋怨肉片太老,还因全天候供应中式料理而大发雷霆,立即宣布关闭餐厅,进行整修,只要有她在的一天,摆盘菜色一律是五星级,,而且偏重西式饮食。不用说,五星级的菜一定贵得吓人,除了少数高层主管外,一般职员根本吃不起,明明有自家员工餐厅却得吃外食,不少人怨声载道。唯一觉得满意的,大概只有嚷着减重却没减几两肉的希薇亚,她扛着厉老爷子这块亮晃晃的金牌横行无阻,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不过有传言云,听说她有意将台湾据点搞垮,好让厉旭阳返回纽约,放弃亚洲市场。“你,不知道走路要靠右边吗?”忽地肩膀被撞了一下,离公司问口不到一百公尺的杨冰倩吃痛地一眯眼,她怕餐盒掉了,把它们紧护在胸前,一口鲜红的槟榔汁差点吐在她鞋上。“我……我走的是右边。”她小声地回答。“X,你说林北走错了是不是?生得水水地也敢跟我呛声!”穿着宽松的花衬衫,一脸;流气的男子踩着三七步,恶狠狠地斜睨。一看就知是个流氓,口中的包叶槟榔嚼个没完。“我……我没有……”她瑟缩地退了两步,想绕道而行。“等等,撞了人不用赔医药费,你想逃到哪去?”凶恶的男人挡在她面前,一副不肯善了的模样。她一怔,表情显得错愕。“明明是你撞到我,为什么要我赔偿?”恶脸一横,口吐红汁。“你是不想赔喽?没见过坏人是吧!”“我……我……”她是没见过坏人,所以才不晓得如何应付。“XX,先扁你一顿,不信你不拿出钱……啊……啊……我的手……要断了……”男人凶狠地举起手臂,正要朝惊慌的杨冰倩一拳挥过去,谁知拳头没有机会落下,中途便遭到拦截,对方只用两根手指头就让他痛得直不起腰。“要扁人之前先把拳头练硬些,别出来丢人现眼。”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他胜之不武呀!秦狼面带笑容,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悠哉。一声闷哼传来。一口红液喷喉而出,抱着肚子的男子连声惨叫也未呼出,随即倒地不起。“大姊夫,你怎么……”呃!刚好出现。“路过。”知道她要问什么,他先一步开口。“喔!”杨冰倩没疑问的接受。“小狼不用上课吗?”小狼是小名,指莫随红和秦狼的长子。“我……”男孩兴匆匆地想报告“战情”,父亲的大掌却往他头上一压。“他牙痛,我带他去拔牙。”秦狼笑着,但语气含着警告,要他家小儿少多嘴。可恶的老爸,欺负小孩子!“呀!牙痛很可怕呐!我上次的根管治疗足足痛了三天。”一想到都会害怕,嘶嘶嘶的声音超骇人。“快去上班吧,要迟到了。”他提醒了时间。看了看手表,杨冰倩惊跳地拔腿就跑。“大姊夫再见,小狼再见。”秦狼父子站在原地,看着她快跑到透明玻璃门前,一位留着长发,瓜子脸的女孩迎了出来,和她很熟似地接过餐盒,一同走回公司。只是他们注意到了,那女孩又回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眼神看向昏迷不醒的流氓。“你怎么又受伤了?”上一次是手,上上一次是脚,再上上上一次是脸——这一个月来,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数十个,虽不严重却教人怵目惊心。说是意外,未免太密集了,可若是有心人所为,那会是谁?她离开他视线的时间并不长,为何每一次都多少带点伤回来?厉旭阳不是苛责,而是担心,他怕再有下一次,不知她还能不能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她对一些小事向来漫不经心,不会往不好的方面联想。有时无知也是一种伤害。“一点点小伤而已啦!不要太紧张了,不小心撞到门……”是有点痛,但还好撞得不重。dnf追忆合成器“额头都肿了还说小伤,你想脑壳撞破才叫严重吗?”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叫他如何安心。“你……你不要过来,我自己擦药就好,你是副总裁耶!”办公室内要避嫌。一见她抗拒的神情,不免有气的厉旭阳大掌一拨。“你在搞什么鬼,我连碰都不能碰你吗?”她是他心爱的女友,他想怎么碰她就怎么碰她,她敢不让他碰试试!“希薇亚……”她一直不安的看向门口,怕又有人闯进来。“不用理她,当她是空气。”老是破坏他的好事,他的容忍快到底线了。杨冰倩语涩地笑得牵强。“很难忽视空气吧,几乎无所不在。”说是如影随形一点也不为过,只要有他的地方,重重的脚步随即而到,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压迫感。庞大的体形的确不具威胁性,在感情方面,但是看到她毫不掩饰的热情和邀请,难免还是会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她若无其事地勾引自个的男友上床,那种心口刺痛的感觉真的有口说不出。明知他不为所动,百般拒绝,但心与理智无法同步,忍不住小小的吃味,希望她肥胖的身躯跌个四脚朝天。她是有些责怪男友对希薇亚的纵容,任由她为所欲为地假借各种名义满足个人私欲,公司不是她一人所有,总该有个规范。“再忍耐一段时间吧,倩儿,我会想办法把她送走。”希薇亚再待下去,恐怕他会是第一个发疯的人。“可能吗?你不是说她是令祖父派来的人?”用意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她也做到了。他苦笑。“所以我要先对付的是我祖父。”迟迟不出手是顾念祖孙情,盼他能及时收手,不要弄得两败俱伤,非要小辈低头不可。能避免的尽量避免,若不行,他也无能为力,祖父的专制已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他的退让只会令其变本加厉,永不知错地以为自己才是别人生命中的主宰。“什么,你要对付你爷爷?”有这么严重吗?不知情的杨冰倩始终认为一家人能聚集在一起便是福分,是百年修来的,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亲人变敌人的伤害彼此。“你以为你不时受点小伤真是你不小心吗?”他不想告诉她是怕她不安,胡思乱想。“我当然……呃—不是吗?”好像多灾多难点,她连蹲马桶也会刮伤嫩臀。这件事她还不敢让他知道。叹了口气的厉旭阳将她额头的发丝拨开,长指温柔的上药。“有那么多意外发生在你身上吗?”“我想……我比较倒霉吧!”她干笑,以此自我安慰。“那你说,这个伤怎么来的?”他指指她额上新伤。药的刺激性让她脖子不自觉地一缩。“是我上厕所没注意,刚好若兰把门打开。”“若兰?”没等她说完,眸子一利的厉旭阳似想到什么。“不是她的错喔!我们一个要进去,一个要出来,谁晓得会凑巧地撞在一起。”怕他误会她的好朋友,她赶紧解释。“那她有没有受伤?”巧合一次是巧合,巧合两次是意外,巧合三次……那就是蓄意。“那倒没有,因为门是由内往外开,所以才打到我的头。”好在是她,换成别人大概就晕了。杨冰倩犹自庆幸伤的是自己,而非其他跟她一样倒霉的同事。“那女人在哪个部门工作?”先调出她的资料好好查一查,看有无可疑之处。“什么那女人,真没礼貌!人家有名有姓,姓秋名若兰,她长得很漂亮喔!是我在公司里最好的朋友。”当她有事时,只有若兰会帮她。秋若兰……秋若兰,是了,祖父那张新娘候选人名单之一。“她在业务部做得有声有色,能力不差,还说升了级要请我去猫空喝下午茶。”她从没同性朋友,若兰是第一人。生活圈很小的杨冰倩很少有机会出去认识新朋友,在莫家人刻意保护下,除了和平里的老邻居外,她很难交到志趣相投的姊妹淘。“不准去。”厉旭阳忽地一喝,惊得她捂胸一抽。“嘎?”“不准跟我以外是人‘约会’,你是我的,要喝下午茶我陪你去。”知道吓到她,他语气趋于和缓。表情一松,她嗔恼地撅起小嘴。“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莫名其妙凶我范世琦身高。”“自个胆子小还怪我。”他笑着一啄红唇,眼底却蒙上一层阴霾。“不过你还是别和她走得太近,尽量保持一点距离。”“为什么?”她不解。犹豫再三,他决定透露一些,“你仔细想一想,你每次发生事情时,她是不是都正好在附近?”“若兰是我的好朋友,她来帮我……”是帮她吧?她一有危难,若兰总是会出现。总是会……“业务部离这里虽然不远,可各有独立的盥洗设备,为什么她要舍近求远呢!”若无居心,任谁也不相信。“这——…”是啊,她为什么要和她抢唯一一间的秘书专属厕所?“还有,你不是猫,走路一定有叩叩叩的鞋跟声,尤其是那间厕所的回音甚大,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你真认为她听不见你的脚步声吗?”“……”忽地,杨冰倩觉得一阵寒意袭上背脊。厉旭阳轻拥着她,给她温暖。“为我保重自己好吗?华婷婷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身上有伤,我会心疼。”“旭阳……”好宽大的胸膛,她无悔地依靠。“倩儿,记得我会为你担心,不管何时何地,你永远是我的牵挂,我爱你。”她是他的指南针,指引他不再迷路……咦!不再?为什么脑海中会浮现这两个字呢?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游乐园中遇见的老妈妈,不知她儿子是否回家了?她是不是还深锁着眉头,思念着远方的那个人。“我也爱你,旭阳。”发自内心的爱他,没有迟疑。“我的倩儿……”他笑着吻她,眼中布满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只是好事多磨,每当有情人互诉情衷之际,总有个不识相的配角贸然闯进,夹带大量飞沙走石,让人视线陷入模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还不给我分开!副总和秘书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们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超大型的战车横冲而来,马力十足地将两人拉开,还以占有者的姿态熊抱神色铁青的厉旭阳,却对杨冰倩毫不留情的推开,害她差点跌倒,撞到置放公文的铁柜。”希薇亚——“不知是不懂看人脸色,还是故意视若无睹,希薇亚居然还小发顿脾气。“杰利,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和个小秘书私通,枉费我这么爱你。”她始终对他念念不忘,盼能重拾旧情。“放、开、我。”他冷着音。“不放,不放,你是我的,老爷子说了,只要我能将你带回纽约,他就亲自为我们主婚,我们会幸福的。”她要当他的妻子,当个上流社会的名女人。啪地,一条无形的线绷断了,厉旭阳颈边的却脉浮动着。“希薇亚,你让我忍无可忍。”即使体型相差两倍,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他胳臂往后一顶,正中肥硕的胸房,再用力一推,整座肉山往后一倒。希薇亚真的该减肥了,落地的重击声竟让人有往上一弹的感觉,整层楼的员工都能感受到瞬间震动力,心惊胆跳地以为发生九一一攻击事件。“你……你打女人……”爬不起来的希薇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毫无愧色。“我试图和你讲道理,把你当人看待,可是你却不领情。”手有点痛,但是很痛快。“老爷子不会高兴的,你等着一无所有吧!”她试了好几回才翻过身,两眼燃烧着怒火。“我不在乎。”有能力的人,处处都能拓展手脚。“好,你尽管不在乎,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到几时,今天你给我的羞辱我记下了!”以后别想她会再爱他。“不送。”他下了逐客令。“你……”气呼呼的希薇亚挺起笨重的身躯,怒不可遏地迈开肥胖双腿,一如倨傲的女王扬起下巴,走时不忘维持高人一等的气势。砰!一个人形体被撞飞出去,重重地呻吟着由墙上滑下,扶着腰起身的沈浩天蹒跚地缓步走着,哀怨不已。 “既然他不听话,就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远在海洋的另一端,一位惯于掌控的老人如此说道。他面前散落了一堆男女亲密照片,有深情凝望,有十指相扣,还有穿着浴衣互喂早餐的画面,在在显示两人的关系已到何种程度。不能容忍别人背着他私下谈感情,尤其是他寄予厚望的孙子,厉家唯一的子嗣,他更不会允许他飞出手掌心,毫无上进心地跌入爱情海。毁了他,不可能,他太重要了,但是能毁了另一个人,那个令他展颜欢笑,布满幸福光彩的女人,她会是他的绊脚石。阴狠的冷笑阴恻恻地扬起,让人有如置身阴冷地穴,寒栗阵阵。“不……倩儿,倩儿,你不可以有事,求你……别让自己有事。”白色的墙壁贴满各种保健标语,淡淡的双氧水味道弥漫一室,高耸的教学医院门口奔进一名神色慌乱的男人,急促的脚步声让宁静的环境响起重重的嗓音。他焦急地推开乳白色的门板,入目的是一张调高的病床,床上躺着头上缠着绷带,手,脚也被木板固定的人儿,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如失去生命力的洋娃娃?惊慌不已的厉旭阳屏着气,不敢大口呼吸,脸色比病床上的女人还要惨白,甚至全身冰冷,失去温度,让人以为他才是快死的人。“旭……旭旭,你……你怎么满头汗……”发生什么事了,瞧他像受到什么惊吓。“倩儿,你……你没事吧?”他喉头一哽咽,不敢轻易触碰她。杨冰倩一脸狐疑。“我能有什么事,你在瞎紧张什么?快把汗擦一擦,免得感冒了。”原本她想替他擦,可是不知为什么特别累,没力气将手举高。“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她的脸好小,小得不及他巴掌大。“旭旭,你好奇怪,不要吓我,今天怎么忽然对我特别好?”好到令人不安。他想对她笑,却发现单单扬唇的动作就变得好困难。“对你好不好吗?你是我想疼一辈子的人,当然要对你好。”居然有人敢伤害他爱的人,他绝不饶恕!“可是你眼中为什么有泪……”“是汗,汗流进眼睛里。”怕她发现异样,他连忙假装擦汗,顺手抹去眼角珠泪。是吗?怎么她还是感觉一丝不对劲。“旭旭,我们今天不用上班吗?”“对,分区限电,公司刚好位处限电区,所以你赚到一天休假。”她吓傻了吗?还是受惊过度,竟然还没想到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厉旭阳才这么想,杨冰倩已感到一丝怪异。“旭旭,我的手好重,你帮我看看是什么压着。”她有那么累吗?好像四肢全无知觉了。“别动,这样躺着就好。”他好怕她再弄伤自己。“旭阳……”她不安地看着他,想从他眼睛里找到答案。深吸口气,厉旭阳才轻轻抚向她面颊。“你受伤了,还记得吗?”“受伤?”她……好像……呃!有这回事吗?“我接到消息就立即赶过来了,我怕……”来不及。赶过来……“这里是?”“医院,你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她的脸也有遭灼伤的痕迹,那绷带下的伤口岂不是……他没法往下想,心痛如绞,要是没人及时救下她,她还有命在吗?“医院啊……医院?”她先是听听而已,继而瞠大美眸。杨冰倩这才注意到四周的墙壁都是白色的,右手边有一扇窗户,滴!滴!滴的声响来自头顶上方的仪器,一条点滴管子由上而下插入左腕血管里,不断地输送着透明液体。忽地,全身一阵恶寒,一些模糊的影像慢慢清晰,她看到自己在尖叫,还有……还有……“倩儿别怕!我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怕,你没事的……”一见她露出惊恐神情,厉旭阳立即轻拥住她。“……包……包裹,一个邮寄包裹,我不知道谁寄的,它……突然爆开来……”好大的爆炸声,震得她双耳隆隆作响。一幕幕惊悚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她站在家门口,有一位压低帽檐,戴着道奇队棒球帽的男孩送来快递,指明要她签收。当时她也没多想,烈日下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大男孩,踩着单车,一户一户送传单,送快递物品,看起来十分辛苦,她还倒杯冰茶给他解渴,名字一签就接过包裹。没有寄件人姓名,地址也很奇怪,可是她想也没想过有人会害她,先看看内容物再说,若与她无关再由快递公司收回,找出原始主人予以退还。可当她用剪刀剪开密合的透明胶带时,隐约听见唯地一声,接着有人高喊‘快扔掉它,’吓得她赶快脱手一丢,轰隆的火花便在面前炸开来……“……等等,有没有人受伤?!我有看见路人走过……冰煌,我弟弟,他在我后面!”他在哭,哭得好大声……“别慌,别慌,没人受伤,除了你。”她是唯一的受伤者。“真的只有我吗?没有别人……”她只顾着关心其他人,浑然忘却先问自己的伤势。“是的,只有你,你弟弟毫发无伤待在家里。”其实他并不知道是否有人受到波及,一接到通知他便匆忙赶来,未曾细问。“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一点也不好,你伤得全身无一处完美,叫我怎么能好得起来呢?”他无法不自责,她的伤是因为他而引起的。瞧他面露悲情,杨冰倩反过来安慰他,“至少我还活着呀!除非我毁容了,变丑了,你不想要我。”也许她伤得很重吧!他才为她感到愤怒不平。“胡说,你还是一样漂亮,眉是眉,眼是眼,就是唇色淡了一些。”完全没了血色。她笑着,不见怨色。“还好嘛!五官都在,没有成为无脸人。”她相信老天是心疼她的,没让她受太多苦,还让她爱的人陪在身边,夫复何求,她真的很感恩了。“你还笑得出来……”厉旭阳抿紧唇,不同于她的笑脸。“旭阳,我伤得重不重,四肢还在吗?我好像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连痛的知觉都消失了。”她现在才开始有点害怕,深恐这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变残废。他不知道,他只看见她全身百分之八十包着纱布。“我去问医生,你等我,不要怕,我马上就回来陪你。”才一起身,他便撞到一堵墙。“医生在这里。”唉,盲眼人越来越多了,好医生难为。“你是医生?”一身白袍,听诊器,袍上别着识别证-高穆仁。“没错,我是医生,刚才你冲进来的时候还一把将我推开,无视我的存在。”要不是有人扶住他,他一头就撞上墙了。没有一丝愧色的厉旭阳马上将他拉到病床边麻仓叶王。“告诉我,她的伤势如何?”“真是没礼貌的小鬼,以前多可爱啊……”高穆仁嘴里嘟嘟哝哝地,没人听得清楚他念什么。“住院三天就可以出院了。”“咦!”他一愕。“咦什么,我是怕她有脑震荡才留院观察三天,不然这点小伤找护士擦药水就好了,不用浪费健保资源。”啧!没医疗知识也要有常识,人要快挂了会只住普通病房吗?一定直接送加护病房,大大小小管子插满一身。“那她全身又是绷带又是纱布,没法动弹是……”挑挑眉的医生一脸莞尔,眉宇间染上一丝趣味,直啾着他笑。“那是高医生的小幽默,大可不必理会,他一向有疯颠性格。”老要捉弄病人。柔媚女音轻轻扬起,带着无奈的笑意。“二姐……”厉旭阳不自觉地喊出声,宛如平常。“喂!绿樱妹妹,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仁心仁术,本人郑重否认你的指控,并保留法律追诉权,我这么做全是为病人着想,谁叫她怕痛,我把她手脚都包住,一来避免细菌感染,二来减少伤口的摩擦……”“简单来说她只有一些皮肉伤,扑倒地面所造成的小擦伤,其它并无大碍。”另一道男音简扼描述。不过,这倒引起医生的不满,抗议他的‘越权’“姓秦的,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医生在解释患者病情时,病患家属只要闭嘴,乖乖听。”那种自以为比医生厉害,处处挑毛病的家属最令人厌恶。秦狼无所谓地耸耸肩,对眼前这位医术高明的医生毫无敬意。“很乖嘛?高医生,要是莫随红那个疯女人也来了,你敢叫她闭嘴?”他有几颗恶胆。声音略沉的男音讥诮地说,不难听出对医生品性的不屑。“又来一个莫家丫头的男人,二妞,管管你老公,别让他的嘴太臭。”真是,又不是年轻小伙子,脾气和当年一样幼稚。“你说谁错,姓高的,看我把你扁……成半残,正好有现成的医院不愁没病房住。”“别闹了,浪云,待会吓到小花。”瞧着认识许久的男人,莫绿樱笑眸微掀。正所谓百炼刚可化作绕指柔,一物克一物,一句云淡风轻的柔语,霸气十足的风浪云就像老鼠遇到猫,冷瞪医生一眼便安静地回到妻子身边。“哇!世界奇景,野兽遇到驯兽师,难得见到熊也有不张牙舞爪的一面。”果然啊!人都有自找麻烦的物质,专找治得住自己的伴侣。高穆仁想到自个老婆,虽然她不温柔不贤慧,但起码不会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外加过肩摔。“你……”风浪云抡起拳头,一副又要开扁的模样。“高大哥,少说一句,你不想医院被拆了吧?”都几岁的人,还这么不安分。他笑着。“无妨,反正你老公是土财主,叫他再盖一幢新的医疗大楼还我。”“哼!”谁理你,他家有钱是他的事,一毛钱也不施舍给庸医!“你们爱闹到一旁闹去,我和小花说两句话。”莫绿樱一手一个男人轻按腕部,两人同一时间露出痛苦的神情。“小花,你还好吧?”“二姐。”杨冰倩点点头,表示她很好。“乖!别怕,高医生喜欢跟人开玩笑,你不能动是因为他绑住你,怕你乱动,你真的只受一点点小伤而已。”瞧她吓得脸都白了。立于一旁的厉旭阳闻言,立即掀开薄被,果然在手脚下方发现弹力束布,他表情一阴,动手解开,杨冰倩的手马上开心地举高。“咦!真的没事耶!谢谢二姐。”手指头也能动,手动自如。“谢我干什么,是你福大命大。”她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是二姐救了我对吧?在危急之际我听见二姐的声音梓摄影。”那一句惊慌的‘小心’犹在耳旁回绕。微微一笑,她并未否认。“不光是我的功劳,还要谢谢大姐夫,是他英勇飞踢,爆裂物才没炸到你。”“嗯!谢谢大姐夫。”她好幸运有他们在身边保护,她是朵幸福的小花。不习惯接受别人感恩的秦狼微颔首,一臂勾着厉‘小弟’的脖子。“你们女人家聊女人的事,我们男人变男人的话题。”原本厉旭阳不打算离开心爱的女人,坚持要陪她,但见到众人眼中的严肃和忧色,叫他不得不放下固执,随着秦狼走出病房。一出房门,秦狼劈头便是一句,“你该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吧?”厉氏企业副总裁要结婚了,他的对象不是田氏药厂的田文韵小姐,也非广成医院院长的千金郦丽儿,传闻已久的大荣货运老板之女秋若兰更非幸运佳人,那新娘究竟是哪家小姐呢?那是一个跌破众人眼镜,叫人讶异到不行的名字,政商各界没人听过她。小花,有人名字叫小花吗?不要怀疑,发出的上千张喜帖上,明明白白印着新郎:厉旭阳,新娘:小花,小花下头多了个括号,注明:杨冰倩。一时间,众人都十分好奇这个小花是谁,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地纷纷询问,却又不得其解,因此更加热中地炒热这声婚礼。小花是谁?花落名家。斗大的标题刊登在各大报头版,一张留白的照片空位画上一个大问号,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问号,显示神秘佳人正受大众注目,热烈讨论着。此桩婚礼不只台湾闹得沸沸扬扬,连纽约时报都专程来台采访,虽未得知第一手内幕,不过经由当事人透露一点秘辛,竟然在当地造成轰动,报纸一上市立即被抢购一空,人人争睹华人药厂龙头之孙如何掳获佳人心。至于小花这位不露脸的新娘则成了记者笔下的现代版灰姑娘,十二辆漆金的宝马为前导车,引喻着十二辆黄金马车,六名小公主,小王子当花童救急战队,坐在车上沿路洒花瓣,洒金箔,还洒巧克力糖。十二名司机全穿上全白的制服,头上戴着白色礼帽,脚上是崭新的白皮鞋,而嘴颊边画上几道须须,意味着是老鼠车夫。典礼盛大而隆重,媲美皇室婚礼,工商各界大老几乎无一缺席,政界人物也送上贺礼花篮,直道非来不可,还有影视红星也赶来共襄盛举,让人引颈以待。在这热热闹闹的当头,却有一位最重要的主婚人被遗忘了,他不仅没有接到通知,而且未受邀请出席婚礼,仿佛昨日黄花般遭到漠视。“我真的很想扁你一顿你知不知道啊?”总会让她找到机会的。“看得出来。”她一脸凶恶,虎目耽耽地握拳挥舞,充满戾气,厉旭阳心想着他该不该多保一份意外险。“在我扁你之前顾好自己,保留完整的身体让我扁得痛快。”好的沙包难找。“是的,大姐。”他一掀嘴角,看来有几分男孩的调皮。莫随红略显一怔,随即面露激动。“你喊我大姐?”没让她开心太久,一桶冷水当头淋下。“倩儿喊你大姐,我跟着她喊,有何不对?”在他的认知中,她是照顾心爱女人的火爆大姐。“你……你……可恶,我现在就想扁你!”这浑小子,无情无义,枉她白痴他一场。大伙儿暗地里费了多少心思,就为了让他那颗坏掉的脑袋恢复正常,谁知他脑壳硬得很,怎么敲都敲不醒,叫人,愤怒又气馁。可是真的让人很不服气,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唯独一眼就认出自小订下的新娘,即使他也忘了她是谁,可心意变不了,还是执着要那一个。这叫专情还是好色,真有点搞不清楚了,让他主动接近莫家人不是出自自觉性,而是刻意被她包在重重伪装下的一朵小花。“扁不得呀!老婆,你没瞧见他穿得帅气英挺,准备迎娶新娘。”少了主角,戏就开不场。“娶什么娶,娶空气呀!”这馊主意谁出的,她非把他捶成肉饼不可!见到一大票小美女的沈若天正乐得左拥右抱,忽地打了个寒颤,感觉气候变凉。“小声点,老婆,小心隔墙有耳。”这事越少人知情越好。“知道了,罗嗦什么。”莫随红没好气地斜瞟丈夫一眼。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没错,的确不寻常。此时应该穿上美丽婚纱的准新娘在莫家二姐、三姐的陪同下,前往英国的四姐家度假,名义是探望多产的莫苔色又生下一个女儿。而耗资上亿,大手笔的浪漫婚礼上,新娘是唯一的缺席者,她不仅不能亲自前来当个受众人羡慕的灰姑娘,甚至对婚礼事一无所知,根本不晓得今天要结婚了。为什么呢?因为没有婚礼,这是一个局,诱人入壳的大骗局。“小子,别太逞强,逞凶斗狠的事给你大姐夫,一见到危险赶紧躲,推他去送死也无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不能再让母亲伤心了,她年事已高,禁不起大起大落的情绪。“咳!咳!老婆,你老公的命这么不值钱吗?”这么狠心的话居然说得出口,她又不属狼。她冷笑一睨。“你的身手有什么好让烦心的,昨天是谁叫自己的儿子从三楼跳下来,还鼓励他绝对摔不死?”“呃—…呵!呵!我会接住他嘛!摔不着。”真要命,还是被她瞧见了。“少嘻皮笑脸——这小子给我看牢点,要是出一丝差错,看我不剥你一层皮。”她还没老到可以帮人送葬。瞧见老婆又愤怒又忧心的表情,秦狼无奈地掀唇一笑。“大姐。”“干么?”莫随红恶狠狠一应。“我会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看着眼角出现细纹的美艳女郎,厉旭阳了解她嘴上说得凶恶赢点生活卡,但是内心比谁来得柔软,无怨无悔的像只老母鸡,全力护住她的弟妹们。“哼!谁在担心你了,别自做多情,我是怕小花用情太深,非你不可,不想她当活寡妇才出手帮你。”可恨的死小子,莫名其妙说出感性的话语,让人鼻子发酸。活寡妇……好狠的一句话,一箭身亡。“我明白,大姐,谢谢你一直为我操心着。”她一定很辛苦吧。闻方,铁娘子蓦地红了眼眶。“去去去,别烦我,少来这一套肉麻话!”推着他,她努力不让眼泪成行,拼命的吸气,背过身将泪水挤回眼眶里。时间差不多了,走向豪华礼车的厉旭阳拉开车门,正欲上车前,望了湛蓝的天空一眼,再看看发长披肩的莫随红背影,突然冲动地一喊。“其实我是莫家失踪已久的男孩吧?”声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屏气凝神地看着这对无言的姐弟,好一会儿才听见莫随红略带哽咽的怒吼。“想当我弟弟你还不够格!撒泡尿照照你的丑样子,小喜青又乖又听话,还会帮忙做家事,哪里像你狼心狗肺地忘了姐姐和所有人?!”他们的痛,他知道吗?“大姐……”原来他真的是莫喜青,莫喜青就是厉旭阳。那为何又冒出一个亲爷爷?“别喊我大姐!等你想起来自己是谁,你就把脖子抹干净点,等死吧!”她绝绕不了他。莫随红一说完便走向婚礼会场,大声吆喝工作人员快点布置,百来张桌子中央都得用水晶花瓶插上一朵黄色海芋,饭店的接待员一律白上衣,黑长裤,胸口系上红玫瑰,排成两列准备迎接佳宾。她在这一头忙碌着,另一头的男人也没空闲,一长列的迎娶车队缓缓驶出车道,鞭炮声沿路响个不停,花瓣雨直落,宣告着一桩喜事就要开始。当然,也有不少媒体想要随车采访,但是前后共九十九辆的车子排得长长的,根本排不进镜头,还险象环生地差点撞上对面来车,所以媒体跟了四、五公里后就决不跟了。“记得听你大姐的话,遇到危险别抢着出头,由我来挡。”他才是受过严苛训练的专家。